幽璃_Yuri-轉移陣地

[三山]生命之歌-9

*繁體注意

*山姥切年紀>三日月

*一堆私設和OOC

*突然有變成大長篇的預感......


如果這樣還可以的話

以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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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「痛…!」

 

  頭髮被緊緊抓住的動作讓山姥切吃痛的喊出聲來,他驚愕地看著三日月將自己的金色長髮割下,散落在三日月手裡的髮絲看起來就像美麗的絲線一般,與三日月身上的黑相互輝映著。

  失去生命的長髮靜靜地躺在地上,閃著刺眼的光芒,三日月猛地蹲了下來,指尖輕柔地撫過那團金色。

 

  山姥切朝自己身後摸了過去,背上不再有厚重的感覺,手指最先接觸到的地方變成了白皙的頸項,瞬間,山姥切就這麼哭了。

 

  山姥切哭得很安靜,一點聲音都沒有從嘴裡流露出來,但是當三日月抱住他的時候,他卻開始放聲大哭。

 

 

 

  山姥切從小便有讓萬物生機蓬勃的能力,村裡的人都將其視為神的旨意,將山姥切當成巫女一般的存在,偶爾,山姥切也會因為今年稻麥的品質不好而唱歌,但更多則是村人向神明祈禱的時候。

  山姥切的母親早早就過世,村裡的人也明白,所以都對山姥切多一份心去照顧,山姥切也很感激他們,想著總有一天要好好報答。

 

  但是這份願望卻在不知不覺中被悄悄地抹殺。

 

  某一天,村裡來了個草木醫生,說是要研究村莊附近的稀有植物就住了下來,而作為招待客人的重責,自然就落在了大家景仰的山姥切身上。

  醫生非常博學,在這段時間內教會山姥切許多花草和動物的知識,而山姥切也被醫生對草木的熱誠給打動,漸漸地喜歡上他。

 

  所以當他提出”要不要離開村子來當自己的助手”的時候,山姥切猶豫了。

 

  但是山姥切沒辦法放著那麼照顧自己的村人不管,想著還是跟他們商量後再做決定時,他才發現村裡的人早就一個也不剩。

 

  全都被殺了。

 

 

  山姥切被藥迷昏後,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巨大的鳥籠,周遭是從沒見過的植物,鳥籠外則是玻璃做的房子,而醫生正在鳥籠外靜靜地看著自己。

  之後山姥切每個月都被要求唱一次歌,生長迅速的植物則會被醫生帶回去研究;山姥切曾經想要逃跑、想要報仇,但卻又矛盾地想著被所愛之人需要是一件多麼滿足的事,甚至到後來,山姥切還說出了”就算把鳥籠的鎖打開自己也不會逃走”的話。

 

  或許自己早就想離開村子了也說不定,畢竟,要回應大家的期望是很累的一件事。

 

  每當山姥切這麼想,心中就會生出一股自我厭惡的情緒,他覺得自己太過於自私,自私到讓人想吐。

 

 

  山姥切本以為就這樣維持下去,他與醫生的關係會有所改變。

  直到他看見那個與自己極為相似、躺在玻璃棺中的金髮女性時,他明白,自己只是一個洋娃娃罷了。

 

  留了長髮,穿著振袖,不知是從何時才種下的櫻花樹,這一切,都是為了重現那位女性的風貌。

  「她是遊香,是我最愛的人喔,我們已經結婚好多年了呢。」醫生開心的趴在玻璃棺上,露出喜悅的表情說道:「你跟她當年一樣美麗,山姥切。」

 

  那一瞬間,山姥切覺得自己的心跳停止了。

 

 

 

  「我很蠢吧。」山姥切低著頭,用嗚咽的聲音說著,「明知道改變不了什麼,但卻又不死心的期待著。」

  「我這樣究竟有多久了?」山姥切輕輕的將三日月推開,用閃著不安的眼瞳注視著三日月。

 

  「我一直渴望著被人需要,這時候,你來到了這裡。」山姥切覺得自己抓著三日月的手指逐漸發白。

  「我……」山姥切想要開口說些什麼,卻被打斷。

 

  「我在…呃…工作的地點,看到了一張照片。」三日月避開了任務的事。

  「照片裡是一位美麗的金髮女性,穿著白色洋裝,笑得非常的溫柔。」三日月雙手捧住山姥切的臉。

  「她和你非常像,像到我都快以為是同一個人。」三日月看見山姥切的眼中露出了一點難過,還有稍縱即逝的失望。

  「我把那裡的書本帶回去對照你給我的小說,書皮上的記號是一樣的,我就在想你是不是被人給利用了。」三日月從身後拿出兩本書,「但聽了你剛剛說的那些,似乎也不全是那樣阿。」

 

 

  山姥切開始發抖,自己只是在利用三日月的好心來滿足自己的心理,眼看就快被三日月給揭穿了,倒不如自己說出口才能死的痛快。

  「我只是為了滿足我自己,才故意讓你一直拜訪這裡。」山姥切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是什麼樣子,只覺得心臟有一股難以形容的刺痛。

  「我利用了你的好奇心和求知欲,這樣的我根本……!」

 

  「我又何嘗不是呢?」

 

  什麼?山姥切不明白三日月所說的話。

 

 

  三日月將頭貼上山姥切的頭,「已經很久沒有人對我露出微笑了。」

 

  那怕只是一個陌生人真心的微笑,三日月也覺得珍貴。

 

  但對三日月來說,山姥切那好看的微笑、閃耀的金髮、低沉的嗓音,就連那副精緻的臉龐,都讓他的心為之所動。

  特別是那雙總有柳樹在裡頭的綠眸,三日月無法停止的被吸引住。

  正因為如此,三日月才擅自將山姥切的一舉一動都當成了善意,擅自將自己美好的想像加在山姥切身上,現在想來,自己的”喜歡”還真是個廉價的東西。

 

  但是三日月想賭賭看,他想將這份心情賭在眼前的山姥切身上。

 

  賭在明明說了是在利用自己,但卻拚了命解釋的山姥切身上。

 

 

 

  「山姥切,要一起跟我走嗎?」

 

 

  那一瞬間,三日月看見隨風搖動的柳樹,開花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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